[短篇] 公車上的怪事

每天都是搭公車上下學的
跟大多數的學生一樣

只是今天搭公車時遇到不同的事情...

今天還是一樣，大概5點半多放學
因為今天有下雨(土城那)
所以當我等公車到時上去

地板都是溼答答的

然後座位的只剩最後面的一、兩排，都靠走道的位子

選擇最後一排的那位子坐上去
結果發現到前方沒人的座位，靠頭的地方上有水



本來以為是之前的乘客偷尿尿還怎樣
可以看見有斷斷續續的水珠掉在那
但是抬頭卻又看不見水從哪裡來......
反正也沒怎樣，所以就沒多想

結果當轉頭看右前方的玻璃外面風景時
眼角喵到......

右前方那座位有個小孩子，身上穿著有點髒的球衣球褲，應該是放學後練習完懶得換衣服就直接回家吧
我認得出那是附近一所挺有名的國中，據說成績又好運動又出色，是很多家長希望小孩能夠唸得上的明星學校

的確，看看那小孩的樣子就知道
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小麥色肌膚上，沁著運動過後健康的汗珠
額前短短的清爽劉海，跳皮地微微向上翹
略帶稚氣的圓臉蛋上，有著淺淺的酒窩，笑起來肯定很好看
如果世上有美人胚子這回事的話，這小孩肯定就是個帥哥的胚子
看樣子，大概再長大一點，幾年之後，就會成為那種讓女生看到要尖叫的陽光男孩吧

薄薄的球衣，不知因為雨水還是汗水而濕透了，都黏在他的身上
從我的角度，可以看到手臂微微結實的肌肉線條，以及領口露出漂亮的鎖骨
我當然不打算移開視線，裝作看窗外的風景暗暗留意著他，卻發現他一直低垂著頭，臉上跟耳朵都紅通通的，微微喘著氣，看起來好像身體不適似的

我的視線向下移，卻發現他褲檔似乎滲出了甚麼液體，慢慢的滴落在椅子上…..
或許是我多心吧，總覺得深藍色的球褲好像鼓起了一包，還似乎有一片顏色特別深的水跡….

有點嚇到，不敢動，強迫自己不要再多看
話說從我上車開始 就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 像是輕微的馬達嗡嗡聲一樣 大概是想多了吧

接著不知道幾站，陸陸續續也有人下車
但那小孩仍然坐在那位子上，緊緊閉著眼睛，
我看到他的左手緊緊抓住公車椅子的坐墊，都抓得起皺了

終於有一個長得有點痞痞的男生，一上車就笑著抬手跟小孩打個招呼，逕自走過來坐到那小孩旁邊，然後很親熱的就直接搭著膊頭，抱住小孩半邊身子
那小孩看到他的時候全身一震，看起來像是很驚訝一樣，我看到他全身緊繃起來，小小的手緊握著拳頭

男生似乎不為所動，笑著把頭湊到小孩的頸上，靠著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
小孩聽到後，臉上一整個紅到脖子根，好像要揮去腦內的誘惑一樣猛力地搖頭，然後用倔強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男生，擺出一副反抗的態度
但是，雖然如此，從他無意識地飄忽不定的視線，從他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的拳頭，從他的眼神深處藏著的一絲期待，我能看得出他這一刻的擺出的反抗態度，其實只是在強撐著樣子，用來掩飾著他深藏心底的欲望

那個男生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，沒有再說甚麼
只是有點使壞的看著眼前的男孩，嘴角揚起「我早就就看穿你啦」的燦爛笑容
他伸手搭住小男孩的肩，把他的頭朝自己那邊強行按下去
只見男孩一臉的不知所措，求助的眼神望向車上其他的乘客，我當然馬上低下頭裝作沒看見

等一會後我又用眼角喵一下，但只有看到那男生有點痞痞的帥臉
那小孩似乎往男生的方向低下頭去，因為角度問題，我的視線被椅子擋住了，只看到男孩的後頭部跟背面，看不清楚他在幹甚麼
大概是掉了東西低下頭去撿吧，只不過真是撿了很久啊

那男生好像懶得幫那小孩撿東西，只是閉上眼睛，臉上泛著笑意，一副享受的樣子
他的左手搭在男孩的肩上，隨意地游移在男孩的肩膊、頸項之間，有時又會輕輕地拍著男孩的頭，好像在慰勞一樣
從他們的座位，隱約傳來噗滋噗滋的水聲，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
不過窗外沙沙的雨聲，及敲在玻璃上的雨點聲音，都提供了不錯的掩護，大概車上就只有我發現那奇妙的水聲吧
可能是我眼花吧，我看到那小男孩球褲鼓起的那一包，好像比剛才撐得更高了，褲檔上那片奇怪的水跡，也似乎比剛才滲得大了一圈
看著不敢說什麼，到站也不敢站起身(因為下體硬著不退)，只是忍不住偶爾用眼角喵一下
那男生的樣子卻變得有點奇怪，有時候緊閉著雙眼仰起著頭，有時候又皺著眉頭倒抽一口氣

當我在考慮要不要讓硬得像鋼管的小弟弟出來透透氣的時候，水聲突然地停止了
我看到那男生左手緊緊的按著小男孩的後頭，倒吸一口氣，全身抖了幾下，然後整個放鬆下來深深吐一口氣，渾身舒暢的樣子
那小男孩終於撿完東西，抬起頭了
說不定他一邊撿東西一邊喝飲料吧，我看到他的嘴唇邊跟球衣的領子上，都沾到了一些可爾必思還是優格乳之類的

大概他買到了很難喝的飲料，我看到他好像還有喝剩一口，含在嘴裏吞不下去
接下來他好像要把飲料吐出來一樣，那男的馬上很貼心地按住他的嘴巴讓他不吐出來，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
他聽到之後好像嚇到了，紅紅的小臉忽然更紅了，有點害羞地低下頭，眼睛向上腼腆地望著男生，有點猶疑地搖了搖頭

然後男的使壞的笑了一下，然後抓著小男孩的肩膊，一下子把小男孩的上半身抱向自己那邊
在椅子掩蓋之下，我不肯定那男生做了甚麼，但似乎有一瞬間看到他把嘴唇湊到男孩的嘴唇上，然後緊緊地抱住男孩
總之我看到男孩全身一震，喉頭動了一下，吞下了那一口飲料，然後兩人維持了這姿勢好一會
好一會之後，男孩好像驚醒過來，似乎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，於是一下子用力推開男生，臉紅得像火燙一樣，用有點兇的眼神瞪著男生
但是看著男生一臉無辜在裝傻的笑臉，也沒有說甚麼
男生還一臉賊笑的湊到他耳邊，輕聲問了一句不知甚麼 (大概是問剛才的飲料好不好喝吧?)，換來男孩直接一拳狠狠的往他肚子招呼過去，痛得他縮到旁邊好一會說不出話來

一會之後，當我正在納悶說他們怎麼都沒有動靜，就看到男生好像伸手進掏了些甚麼東西
我就聽到剛才的馬達聲突然變強了，誇張得連司機大叔也轉過頭來看是甚麼事情
同一時間，只見那小男孩用力抱住男生的手臂，全身繃緊著微微發抖，眼睛好像快要哭出來一樣，抬起頭狠狠的瞪著男生，然後把頭埋到他的肩膀，只露出羞紅的臉頰跟耳朵
男生的壞壞的笑了笑，伸手拍拍男孩的頭，好像在讚小孩很乖很聽話一樣，然後用男孩大大的運動背袋，放在男孩大腿旁邊掩蓋著，這次輪到他低下頭去撿東西了

在嗚嗚的馬達聲跟噗滋噗滋的水聲之間，只見男孩的小拳頭緊緊地捏著，眼框裡含滿著淚水，呼吸一整個急促起來，咬著下唇忍耐著不發出聲音
馬達聲越開越大，而噗滋噗滋的水聲也越來越頻密，男孩的呼吸聲也越發急促，終於他猛地一抖，忍不住的張開嘴巴大口喘氣，然後雙手馬上緊緊地按住嘴巴，好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，全身一陣又一陣抽搐似的顫抖著好一會，直至馬達聲跟水聲嘎然停止

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，車已經快要駛到終站了
我連忙拿起包包，正煩惱著要怎麼掩飾勃起不退的下體，那男的突然走過來向我搭話
「喂，」他仍然是那一副輕挑的語氣，向我打個眼色，用姆指指向那小男孩，「剛才看到的東西，不要亂說出去喔？」

他一邊說著，似乎是看到我下體的狀態，面色突然一沉，旋即又回復原本壞壞的笑容。
「那傢伙口裡說不要，其實最喜歡被別人看著做這檔事啦。反正他喜歡，所以我也沒所謂，不過－－」

他的眼神似乎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，讓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。
「我建議你最好就當作沒看過囉，不然會惹到不該惹的麻煩喔？」

我連連點頭，看著他回過頭來，跟那男孩一起下車了。
我不禁疑惑，這兩個男生之間到底是甚麼關係？
回想起剛才從後面座位看到的小男孩的側臉，跟剛剛那男生痞痞的笑臉，我突然發現他們兩人的長相似乎六七成相似。

我想到這裡，搖搖頭揮去心裡邪惡的想像。
看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，隔著車窗，只見男孩有點猶疑地，伸出了小小的手，悄悄地，握住了那男生的手心。